帝姬锁情:皇夫榻上谋_我当然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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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 (第2/2页)

道:“是又如何?陛下杀了我便是。”

    阿雪心头一跳。当初她放话要给他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狗,堵着一口气要膈应他:我给你这泼天富贵,你也得咽下与人共享的恨,后悔当初没做我的驸马吧?可他这模样,分明是真后悔了,她反倒觉得甜丝丝的。

    杀是杀不得的,她爱惨了他这副冷淡模样,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踩一脚才算够。她嘴唇抖了抖,眼底烧起一团火,猛地掐住他脖子,张牙舞爪地亲了上去。

    说起亚尔曼,与阿雪也算得上青梅竹马。那时的阿雪还是宫里最受宠的大公主。嬴朝皇主多为女皇,先女皇身子骨弱,原以为只会有明夜一个孩子,早早立了太子,谁知几年后又生下明雪。她没了继位的压力,又生得冰雪可爱,从小便是金尊玉贵地养着,偏偏养出个跋扈性子,及笄时更是无人敢惹的混世魔王,满宫上下提起她都头疼三分。

    唯独亚尔曼不一样。他是入京的质子,被选为太子伴读,模样清俊,眉眼间却总带着股疏离,像块捂不热的冰。他越是对她爱答不理,阿雪越是来劲,一开始是百般作弄——往他书里塞虫子,趁他午睡在他脸上画乌龟,后来干脆日日追在他屁股后面跑,毫无贵女的矜持。她要星星不拿月亮的主儿,偏偏撞上这么个硬钉子,反倒上了心。

    嬴朝风气开放,谁也不会拿“教养有亏”指摘她,顶多笑她情窦初开,闹着玩罢了。可阿雪不觉得是玩,她变本加厉,有一回甚至脱光了衣服,赤条条裹进他被子里蹲他。那晚月色朦胧,她窝在被窝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亚尔曼推门进来,瞧见床上那团鼓鼓囊囊的被子,眉头一皱,转身就要往偏房走。阿雪急了,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雪白的肩头在烛光下晃得刺眼:“诶!你敢走我可叫人了!就说你清白被我毁了,必要做我的驸马!”

    他脚步一顿,沉着脸关上门,却死活不肯靠近那张床,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她,像在看个疯子。阿雪手一松,被子滑下去,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她歪着头,满脸疑惑:“我就不明白了,是我哪里不好?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亚尔曼压着火气,眼底寒光一闪,面上却越发冷清。大公主的“喜欢”,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折辱和霸凌罢了。他咬牙吐出一句:“公主请回吧。”

    她不死心,索性将被子一掀,赤裸的身子大咧咧摊在他眼前,语气里带了几分赌气:“是我不好看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行吗?”

    亚尔曼呼吸沉了沉,盯着她看了两个来回,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波动。他突然勾起唇角,笑得嘲讽又冷冽:“我喜欢像狗一样听话的,我说东她不敢往西,心甘情愿做我的奴隶伺候我。公主,您也要改成这样吗?”

    阿雪抿了抿唇,眼神晃了晃,像在认真琢磨这话。亚尔曼以为她终于被吓住了,正松了口气,她却又开口,嗓音低低的:“是这样的人,你都喜欢,还是只要我改成这样,你就会喜欢我……”

    他心头一紧,话到嘴边却转了念头。后来无数个夜里,他总忍不住想,如果当时他心再软一点,诚实一点,如果之后他少算计几分,他们也许不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可要问他后悔吗?他不悔。万事不可得兼,现在已是皆大欢喜。

    他只冷冷扔下一句:“有皓月为奴,自然看不上萤火。”

    这话像根针扎进阿雪心窝,她愣了愣,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哭得毫无形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怎么也停不下来。亚尔曼头皮发麻,生怕彻底惹恼这位金枝玉叶,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想拍拍她肩膀安抚。

    谁知阿雪猛地止住哭声,披上宫装站起身,眼泪还挂在脸上,语气却带了几分皇室独有的威严:“亚尔曼,今天你说的话你记好。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只是,你也别后悔。”

    亚尔曼垂眼看着她,眼底复杂得化不开。他怎么会后悔呢?他一个弱势质子,阿雪给了他皇夫的地位,让他荫及家人;给了他帝王的爱,与他共掌权柄;甚至给了他一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奴隶。他不悔,他只是偶尔会想,她这颗皓月,怎么就偏偏照亮了他这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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