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这个家里只有我干净了。 (第3/4页)
真的很奇怪,”巴泽尔带着教材走出瓅瓅的房间,第一百次吐槽,“英语国家的人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进了学校应该会换教材,”宁昭同拿过来翻了两下,这是现在昆明通行的小学英语教材,“确实有点不伦不类的,说书面又不够书面。我们那会儿就这样。” 巴泽尔一听:“我们在叙利亚见面的时候,你不这样说英语。” “当我记不住是吧,咱俩是用德语交流的,”宁昭同横他一眼,把教材扔回去,“瓅瓅说想学德语,你找机会给她启蒙一下,看她是不是认真想学。我估计就是三分钟热度,她不喜欢也别逼她,拜托你了。” “我会加油的!”巴泽尔笑眯眯的,“今晚将军会回来吗?” “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陈,”巴泽尔摊开手,“宁,我很抱歉,我真的看不懂《明光》。当然,我很愿意称呼韩一句‘将军’,毕竟他做的饭也很好吃。” 宁昭同听笑了:“是,恭喜你,能尝到两位将军亲手做的饭菜。不过老陈今晚不回来,是我做饭。” “那就更好了!今天会有爆炒见手青吗?” “我可以单独给你做一份,只要你敢吃,”宁昭同似笑非笑,看他脸色一僵,笑着摇了一下头,“好了,明天周末,大家一起出门去吃野菌鸡汤吧。” 薛预泽的工作在八月底就办完交接了,但股权分割等等问题直到十月底才完全搞定。不过这摊子事结束了也不代表就可以回家和媳妇儿贴贴顺便带孩子了——不是他不想带,主要是宁昭同最近忙。 “她现在是政协委员,”陈承平换了只手拿着手机,优哉游哉地摸着怀里的猫,“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田间地头乱窜呢……啊,我们都说没必要,她非说什么德不配位她没辙,但尸位素餐脸上就挂不住了……当然是她自个儿的原话,哈哈,老子都不知道尸位素餐是什么意思……” 苏笙轻笑一声摇摇头,把一盆洗好的葡萄放到茶几上,拉着聂渡云上了楼。 “孩子啊,孩子适应得挺好的,就是非要住校,你说这么小一丫头住什么校……对,宁昭同跟她商量好了,说她要是能把内务做好,再能分担一点儿家务,明年就给她办住校……不过她们学校那住校跟玩儿似的,就是有张床位在那儿,要走随时都能走……我们能有什么不习惯的,这丫头一回来就吵得要死。啊,真没什么不习惯的,苏姨现在都学会打麻将了,聂叔每天搁公园遛弯儿,跟老头儿们一起下棋……对,老巴有点儿过不去,家里除了闺女没人爱搭理他,住校了他就更没事做了……劝啊,怎么不劝,我跟他说退休生活不能这么过,不找点事儿做过几年就要老年痴呆了……那个不急,放眼皮子底下也方便,而且我看这小子还挺老实的……对,太师明年入职,就在云南师范。要我说太师辛苦一辈子,其实没必要还弄个班儿上,他又不是会闲出病来的那种……” 陈承平都没想到自己跟薛预泽煲电话粥能煲一小时,挂掉电话时手机都发烫了。Arancia在他怀里睡得难受,跳下来伸展了一下筋骨,朝着他叫了一声:“喵!” 陈承平拿脚蹭了蹭它,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去淬锋。 喻蓝江这小子天天叫唤着退伍,傅东君都给自己打过好几次小报告了,正好今天有空,自己得好好骂骂他。 十二月份有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王欢经过谨慎再谨慎的研究后,对宁昭同现在的身体给出了一个评估:正常人。 “就是非常正常的中年女性的身体,当然,比大部分人的身体还是要好很多。代谢下来了,又躺那么久,脂肪含量显著增加,骨量轻微流失,”王欢翻着报告,“头发白得快不算问题,有的人三十岁头发就全白了。宁老师现在就是瘦了些,其他指标都很正常……她还生育过,连椎间盘突出都没有。” 正主不在,韩非便毫无顾虑地问出家里人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寿命上会有影响吗?” “那不好说,谁知道谁能活多久?”王欢笑了笑,放下一摞报告,“但就宁老师现在的健康状况,只要别天天烟酒大rou的,活到八九十是没问题。” 第二件事则少不了宁昭同参与,太奶奶董氏的一百大寿。 家里人开了两辆车,一天从昆明直达襄阳。 宁和忠宁和孝以及襄阳的市委书记就在市境线上等着,宁昭同裹着大衣下来,灰白的头发严整地盘在脑后,视线冷冷地掠过宁和忠:“来之前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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