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之笼(禁脔文学)_迟来的春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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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来的春讯 (第2/3页)

制的颤抖和浓重的鼻音:

    “百之助……这……这是真的吗?我们……我们做到了?”

    尾形看着她眼中真实的泪光和那份因巨大喜悦而绽放的光彩,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并非拥抱,而是带着绝对掌控的力道,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更近地迎视自己。

    “是我们做到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和不容置疑的宣示,

    “不,阿希莉帕。是我做到了。”他的指尖用力,微微抬起她的脸,

    “用我的方式。而你……”他的目光如同枷锁,牢牢锁住她,

    “……是我的战利品,也是这‘保护’的一部分。永远记住这一点。”

    他的话语如同冰水,浇熄了部分狂喜,却无法浇灭那份为族人争得生存空间的巨大成就感。阿希莉帕温顺地承受着他指尖的力道,眼中的泪水滑落,却努力绽放出一个带着泪光的、无比温顺和依赖的笑容:

    “嗯……我知道……谢谢你,百之助……没有你……就没有这一切……”她将所有的功劳归于他,扮演着被征服者应有的感恩。

    返回东京的专列包厢内,蒸汽机车的轰鸣声被厚重的隔音材料削弱,只剩下低沉的、有节奏的震动感。窗外,北海道的雪原、森林、连绵的山脉飞速倒退,最终被本州岛更温和但也更陌生的景色取代。阿希莉帕靠窗坐着,目光追随着飞逝的风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窗玻璃。

    库坦的木屋炊烟、族人们带着希望与忧虑的脸庞、甚至那刺骨的寒风……都随着铁轨的延伸被抛在身后。一滴guntang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砸在她放在膝上的手背。她迅速低下头,借着整理和服袖口的动作,用衣袖内侧飞快地抹去泪痕。她知道,这次离开,再想踏上那片用血泪换来的“保护地”,恐怕遥遥无期。尾形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然而,悲伤很快被一种更沉静、更务实的力量取代。她转过头,看向坐在对面、正就着包厢内柔和的灯光审阅文件的尾形。他穿着考究的深色西装,侧脸在光影中显得冷峻而专注。这个男人,是她的牢笼,是她痛苦的根源,却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借助的力量——尤其是在关乎花泽明未来的问题上。

    阿希莉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她不再是那个只知反抗或沉溺于乡愁的少女。库坦的战斗让她明白,与尾形的博弈是一场漫长的、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此刻,她需要为下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明的未来——争取有利条件。

    “百之助……”她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包厢内的寂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旅途后的疲惫和依赖。

    尾形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带着惯常的审视。

    阿希莉帕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坦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们……聊聊明,好吗?”她将话题直接引向核心,不再迂回。

    尾形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放松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阿希莉帕坐直了些,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温顺却透着一股属于母亲的坚定:

    “库坦……有它的路要走了。有你争取的保护伞,有乌鲁克爷爷他们看着,我相信它会慢慢好起来。”她先肯定了尾形的“功劳”,将他的注意力引向积极面。

    “可是明……”她的声音放柔,带着nongnong的忧虑,“……他不一样。他生在东京,长在东京……他是花泽家的继承人。他的未来,不能只在百合子夫人的后院和那些严厉的先生们面前……”她巧妙地用“花泽家继承人”的身份定位,来争取更符合明天性的教育空间。

    她顿了顿,观察着尾形的反应。见他神色未变,才继续道:

    “我……我知道你对他期望很高。严厉是必要的。可是百之助……”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恳切,“……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在库坦时,看到那些山里的孩子,虽然条件艰苦,但他们在雪地里奔跑,认识每一棵树,每一种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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