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谣_夏末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夏末 (第1/3页)

    

夏末



    从中暑回家已经过去了两天,这段时间的我格外困倦,睡眠质量意外的好,奶奶也很注重我的休息,没再清早喊我们起床,虽说如此,她在下地干活前还是会掀开我们房间的窗帘。按理来说,今天我可以像前两天一样睡到自然醒,可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迫使我醒来。艰难地睁开双眼,阳光畅通无阻直达我的角膜,我想抬起右臂遮挡,却感觉全身筋骨酸痛,同时像被套了枷锁般动弹不得,呼吸也愈发困难。

    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在图书馆的某本科学小册上看到的一句话:“世上物质总量的是恒定不变的”。我对此深以为然,人们一直在熙熙攘攘的世上做各种活动,变化不断,但总会变回原样,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比如,家里四个人。白天爸爸上班,我和meimei上学,mama独自在家。夜晚,一家人总会聚齐。家还是四个人,不会缺谁。又比如教室。白天塞满四十多个学生,人数随时间变。夜晚和假期,它仍是那间空教室。这就是我理解的“恒定不变”。

    同时我觉得,这句话不止适用于具体的物质,它在“情感”、“幸福”这一类抽象的事物上,依旧有效。假设人固有情绪为零,正数为乐,负数为悲。全人类情绪总和该也是零,但为何有人乐有人悲?因为“总量恒定不变”。假如一人霸凌另一人,被欺凌者的情感就被掠夺。欺凌者情感为正,感到快乐;被欺凌者情感为负,陷入悲伤。两人相加,仍是零。后来我看到了一句话,能完美概述我的观点:一个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的。

    就像现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的快乐是恒等的,既然此刻我感到窒息般痛苦,那必然是我的meimei在替我岁月静好。

    看看这不像话的meimei吧,她此刻衣衫不整,毫无羞耻心的将哥哥当做床垫抱枕,整个人歪着趴在我身上安眠,整个人像拱桥般弓着。至于我的右手为什么抬不起来,那自然是因为这家伙将它当做桥基,枕了两个小时以上——为什么我能如此确定时间,呵,依靠过往经验,从身体的酸痛程度,轻易能判断出来。

    “小遥,起来一下……你哥哥快闷死了。”

    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meimei同样有气无力的挪了下身子,并没改变拱桥的形态。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快起开。”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督促她挪动一下。meimei的回应则是抓起枕着的右手,咬住了我的食指表示不从。可能因为她还没完全清醒,咬下去的力度不大,食指没有感到疼痛,反而被她的舌间弄得微痒,令我心头产生了些难以描述的感觉。

    居然用这种方式反抗哥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meimei了,必须要出重拳。没被压住的左手,出动!

    “唔,唏哈哈哈哈!停,停!别挠了!”

    meimei翻滚到床的另一侧躲避挠痒,我身上还是有些酸痛,但没了重担,窒息感和束缚感瞬间消失,又能安心入睡了。我翻身背向meimei,合上眼睛

    父母从小教育我们要兄妹和睦,不能对meimei动粗,我也一直记在心上。这句话几乎成了我的思想钢印,但父母却没教meimei要尊敬兄长,不能对哥哥胡来——虽然我心知肚明就算爸妈教了,这家伙依旧会我行我素。meimei在我面前无法无天,使我在兄妹关系中长时间处于被动的一方。直到我们开始同床睡觉以后,我渐渐发现,虽然meimei喜欢把我当枕头,但她的肌肤对被动的身体接触却异常敏感。有时我只是无意间将手放在她的腿上,都会让她像应激的小猫一样弹开,尽管在长久相处中meimei已经习惯了与我接触,但她敏感怕痒这个弱点无论如何也改不掉,于是针对这一点,我终于掌握了身为哥哥的尊严。不过不到我也不常对她挠痒,因为爸妈告诉我人挠多了容易变口吃。

    “你也别想睡了!”

    meimei瞅准我即将入睡的时机,也开始在我身上挠来挠去,但她还是太缺少经验了,这种程度的挠痒对我来说和轻抚没什么区别。见我没有丝毫反应,meimei终于收手放弃。我将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睡完回笼觉,真是完美的早晨。

    即将睡着的前一刻,我脑中的meimei雷达突然发出警告。猛地回头一看,果然,见我没有反应,meimei张口,正准备朝我咬下。

    我慌忙伸出右手捂住meimei的嘴,同时左手抵住她的胸口不让靠过来。meimei将全部体重压上依然无法靠近半分,这卑鄙的家伙见状,竟然选择伸出舌头舔舐我的右手。这恶心的举动令我条件反射般将手抽回,meimei也抓住时机,抓起我的左手咬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