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焉不察(原创/1v1/H)_第九十六章 生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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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 生育 (第2/3页)

宝知道mama很舒服。”

    她根本不想听,烦闷地捂住耳朵,摆出拒绝沟通的样子。边察只当她是在闹孕期小脾气,尤为宽容、忍耐,手掌又去摸她的孕肚,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人生最幸福、最光明的时刻,就是和她躺在一起,而她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等进入孕晚期,边察变得比顾双习还要紧张焦虑,每晚都记得要帮她翻身、捏腿,手边总备着一本生产手册,把全部流程背得滚瓜烂熟,几乎每天都要和姜疏音确认一遍,医院有没有做好接生的准备?又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说要不咱们不去医院了,那太远了,咱们就在家里生产吧?

    顾双习却镇定异常,甚至怀疑她的不安是不是全都转嫁到了边察身上、换他来替她担惊受怕?也许是因为她早知生产是一道鬼门关,闯过去并无大奖,闯不过去似乎也不赖,她正好可以借机撒手人寰、彻底摆脱边察。

    但这些话,她当然不可能和边察提起,她光是等待,等待那股宫缩的剧痛真正来临。

    临近预产期,孕妇被转移至医院,提前住进病房里。边察索性把工作也全搬去病房,只为时时刻刻都陪在顾双习身边、生怕她出一丝差错。有时顾双习睡过去又醒过来,睁眼看见边察趴在床侧,将她一只手圈在臂弯里,展现出依赖又占有的姿态。他像是睡熟了,可若是她那只手稍微动弹,他又会立刻醒过来,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觉得疼?

    顾双习想说“没事,你继续睡吧”,可没来由地,心脏突然重重一跳,接踵而至的便是自下腹处袭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她不由得惊叫出声,扶住肚子,仓皇地把眼闭起来。

    边察跟着病床一路小跑,直到姜疏音和同事们将病床推进手术室、把他拦在门外,他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目睹着姜疏音把那扇门关上、阻断他望进手术室里的视线。

    他想问:我能不能陪产?整个人却恍恍惚惚,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都柏德扶着他、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

    第一次,边察感到虚弱无力,近似痛恨,觉得自己是在把顾双习往死路上逼。他永不能忘,在病床被推入手术室前的那一刻,他看见的顾双习的模样。

    她被剧痛折磨得双颊血色尽失,额前渗出细密汗珠、将发丝打湿后一缕一缕地紧贴着肌肤。他记得他始终在呼唤她,把“顾双习”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多遍,可她一次都没有回应他。为着抚育这个孩子,她把她那条羸弱的性命都抵押。

    可是她、她会不会死于这场生产?……边察无可抑制地想到他的生母,她正是难产而死的,这份诅咒会不会也延续到他的双习身上?万望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施政执政积攒下来的福报,定要保佑他的双习平平安安。脱离自她身的胎儿可以是死胎,而她必须活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他焦躁难安,有如困兽原地踏步,遍寻不见出口。手术室的红灯始终警戒地亮着,隔着墙壁和门板,边察仿佛都能听见顾双习那痛苦的尖叫。他怀疑医院是否真的准备好接生?又想他到底有没有把双习照顾得很好?接着绝望又尖锐地意识到:他还没有看够她,远远没有。

    多奇妙、多奇怪,一想起她,边察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竟还是他们初见那天,他看见她跟在都柏德身后,慢吞吞地走进房间。雪肤黑发、五官寡淡,眉眼却风流漂亮,如一尾误闯入深宅大院的燕,上下皆寻不到出路,于是被稚童捉在掌中,翻来覆去地玩弄。边察就是这名顽劣的孩子,不如说在她面前,他允许自己退化成孩子。

    他占有她,就像孩子占有最为心爱的玩具,宁可毁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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