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娶(1v1)_他怎么如此不要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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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如此不要脸? (第2/2页)

起伏不定,压都压不住,一气儿倒出十多粒药丸吞下,倚在圈椅内嚼了小半晌方渐渐平和,心如止水。起身盥手,提茶壶倒茶却没水,遂唤卜昧进门。

    卜昧还在生气,不声不吭地续上热水,拎到桌前重重一放,转身就朝门外走。

    崔昭不睬,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卜昧踱到门口也不见留他,恨恨回头埋怨道:“您看不着我生气?”

    崔昭不冷不热,漠不关心,“请滚回甘宁生。”

    “您不能赶我走!”卜昧清俊面孔上尽是不满与委屈,气呼呼道,“您在哪儿,我就得在哪儿!”

    崔昭见他眼圈儿都红了,突然想起那日他把崔暄认作他,伏在床边,哭得摇山振岳,险些没把人震聋。

    恐他再鬼哭狼嚎烦人,崔昭大发慈悲宽恕了他,“不回,就请收起有碍观瞻的嘴脸。”

    卜昧不情不愿地挤出个笑脸,试探着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回甘宁?”

    “娶完公主。”他施施然椅上起身,拂拂宽袖,重新带上那枚象征身份的月牙玉佩,走到卜昧旁,温声朗语道:“再多嘴多舌,哪里来的请回哪里去。”

    卜昧一见他的神态语气,就知世子爷又变成二爷了。瞅着他风度翩翩,昂首阔步走出门,忙不迭跟上,心里止不住叹气,摊上个爱顽闹的世子爷除了陪着,还能怎么办呢?。

    罢了,癫点好,疯总比死气沉沉强不是?

    *

    虚白院正房,宽阔厅堂内,几扇雕花木门晒着三月春晖,四敞大开。

    赵姮坐在正对门的主位,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看着充当小厮的魁梧士兵,拎着各式各样的食盒进进出出,每打开一样,便嘹亮地报出菜名,再请她过目。

    最后一道金齑玉鲙上桌后,两张合并一起的鸡翅木雕花大食案已无丝毫空隙。

    赵姮瞰了眼满案天南海北搜罗来的山珍海味,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恹恹地问侍立身侧的司檀:“你确定只说了一遍?他没拿笔记?”

    司檀颔首笑着应是。

    她啊了声,无奈皱皱眉,“看着傻头傻脑的,记性那么好,敢情随他那个主子,扮猪吃老虎呐。”

    司檀不置可否笑笑,“能随侍少将军左右,想必不是寻常之辈。”

    正说曹cao,曹cao到。

    廊外两道修长人影,一前一后慢踱而来。

    俄顷,一抹天水碧色的衣袂翩跹进槛内。

    崔昭款款放下撩袍的手,一抬首,门外春光渡上疏淡玉面,柔柔给他镶了层金边儿。见她望过来,眼内带上笑意,不浓不烈,是恰如其分的温润清朗,格外可心如意。

    她怔了下,心头小鼓闷闷一响。

    他瞥向满桌美味佳肴,眼波一荡,又悠悠漾回她的脸,嗓音里透着温存,端的是俊雅朗润:“府上无厨,要姑姑好等,这些菜都是外头买的,不知合不合姑姑脾胃,还请姑姑品鉴。”

    赵姮听他说话,顺便打量他。刚才只顾瞅脸,这会子才注意到他竟换了身衣裳。

    是件青灰贴里外面搭了件天水碧的半臂褡护。天水碧,雨过天青处的清新脱俗,极挑人的颜色,却把他白净面皮儿衬得比观世音手中的白玉瓶还显白净,玉润冰清,不似凡间人。

    心头小鼓慢慢敲着,她又向上看,发觉他不止换了衣裳,应该还沐浴了,因为他发束也变了。这回未戴网巾,乌发仅以青玉冠束着,光洁的额露着,显得家常又随和。

    她听着鼓音心想,大概面具下的高长恭就长这模样吧。转念又思,不是...大晌午头又沐浴又换衣裳,他想做什么?知道她是公主存心勾引???

    他怎么如此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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