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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笔录 (第1/2页)
他们到了医院,医生说杜烁一切安好,给溪乐的外伤开了药,并指出她的头晕脑胀心悸反胃,都是因短时间内精神压力过大,正常的生理应激反应,解决了压力源,修养一阵就行了。话虽如此,杜烁仍不敢掉以轻心,他包了一层高级贵宾套房,并叫来自己的私人医生全程陪护。 其实他也需要缓一下,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余波至今未散——“孙家栋”仍会不请自来。他被一枪爆头轰然倒下的场景,总是莫名闪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甚至那景象拉伸变形扭曲颠倒,反复滚动,幽灵恶鬼一般纠缠,百般困扰着他。 比如他明明正在给溪乐换药,忽然间就毫无预兆停下手中的事,不自觉晃神幻想:孙家栋是否也有药可医?会不会半脸血红地复活?复活了又将如何?…… 如此这般,导致他时常神经紧绷而神智涣散,意识碎裂混浊不清,各种回忆往昔、设想当初、追溯因果、编造假如,不停怀疑自己又否定自己,再怀疑再否定,循环往复,不得解脱,差点儿陷入崩溃绝境。 幸好身边有溪乐! 他们是彼此的良药。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在这病房多呆几天,修复了身心健康再回去。毕竟家是洁净的、神圣的,不容脏东西玷污或恶魔侵染。 特护套房很宽敞,但他们非要挤在一起睡,而且一定要紧紧抱着,片刻也不能分离。不时说会儿话,聊一些稀松平常或者欢快搞笑的才行。几小时后,随着月亮西沉,终于双双合眼。 次日警察来探望,这药果真有奇效!才一晚便都好得差不多了,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状态。 这次来的是冯队和另一位刘队,他们专程来看望受害者,同时观察二人身心状况,看是否恢复健康,能否支持录口供、做记录。现在看来,明显不成问题。 杜烁对此态度消极。他一直不太信任警察,上学时经常打架闹事,总被拿“进局子”来说事,甚至是恐吓。有个老师曾嘲讽,“警察都嫌你们这些学渣败类晦气,脏!”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更不想见这身制服了。所以今天有些排斥,不大配合,草草敷衍,希望能尽快结束。 溪乐却完全相反。她格外阳光积极,对冯队无比信任,倍感亲切,不仅口中尊称“叔叔”,还真当亲叔叔一样爱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甚至主动劝身旁的人也多配合,“这是我们公民的基本义务”。她为能帮到警察而光荣,好似自己也是英雄大队一份子,无形中捍卫着正义。 杜烁无奈,即使他再不愿意张口,也必须回答问题。毕竟他是劫匪的首要复仇目标,也是警察重点的盘问对象。他只得据实以告,三两句话简单概括:大抵是这人在假货风波中赔光了老本,又不满意自己的迁出补偿方案,所以怀恨在心。不过与冯队谈完后,他更不明白他爸了。 警方说孙之前定期在机场附近蹲点,某天像是等来了什么人,与那人密谋了一番,之后才开始筹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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